4月28日,由華安基金中生代基金經理胡宜斌管理的華安景氣領航混合正式成立,該基金A/C類募集規模合計54.53億元,在上半年極度低迷的主動權益基金募集行情中難為可貴。募集順暢的背后,是胡宜斌主打的互聯網傳媒賽道上半年受AI熱點帶動,走出了一波牛市行情,從而讓胡宜斌的在管產品上半年業績表現優于同類產品。今年以來,胡宜斌的代表作華安媒體互聯網混合實現收益15.74%,在同類排名中名列前茅。
值得注意的是,加上新發的華安景氣領航混合基金,胡宜斌管理規模已經達到238億,儼然有成為華安基金主動權益業務領頭羊的趨勢。華安基金此次安排渠道力推胡宜斌的新產品也顯示出,胡宜斌已經成為華安基金未來一段時間擴大主動權益市場的主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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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力推張亮遭反噬后,這次華安基金下注胡宜斌能如愿以償嗎?
實際上,作為“老五家”或“老十家”公募基金公司之一,成立于1998年的華安基金資歷過硬,但發展卻并不順暢。以最直觀的管理規模而言,在“老十家”(國泰、南方、華夏、華安、博時、鵬華、嘉實、長盛、大成、富國)基金公司中,除了長盛基金(648億)和大成基金(2246億元)外,其余7家基金公司管理規模均超過華安基金,且差距越來越大,南方基金和華夏基金的管理規模超過1萬億,接近華安基金的兩倍;博時基金、鵬華基金、嘉實基金、富國基金的管理規模也在8000億以上,超過華安基金50%。
在上一輪賽道白馬行情中,華安基金與昔日伙伴差距越來越大,逐漸淪為末流。2020年10月,張霄嶺在大盤風格轉換之際接任華安基金總經理一職后,面對諸多挑戰,首當其沖的是,這家25年歷史的老公募是否能追上昔日同伴,重返頭部隊列。
百億基金經理近乎全軍覆沒
毫無疑問,考察一家基金公司賺錢能力的關鍵指標之一是主動權益產品,而主動權益產品中,頭部基金經理的業績表現又決定著該公司當下和未來對投資人的吸引力及潛在規模。很遺憾的是,從這個維度看的話,華安基金過去兩年的成績難言樂觀,管理規模在百億左右的頭部基金經理業績普遍浮虧嚴重,絕大部分產品收益跑不過銀行定期存款。
截至2023年6月20日,華安基金混合型基金規模1582.27億元,基金數量212只,基金經理35人;股票型基金規模484.78億元,基金數量77只,基金經理11人。其中,值得注意的是,百億管理規模左右的主動權益產品基金經理主要來自混合型基金,包括劉暢暢(118億)、蔣璆(95億)、楊明(76億)、饒曉鵬(100億)、陳媛(96億)、萬建軍(140億)、王斌(163億)、胡宜斌(238億),這里面既有老將楊明,也有中生代代表蔣璆、萬建軍、胡宜斌,還有新生代代表劉暢暢、王斌等,但過去兩年,這批代表了華安基金最優秀管理人的百億基金經理業績均遭市場毒打。
先看老將楊明,這位曾經7年年化收益率20%的金牛名將如今的業績堪稱夕陽西下,其代表作華安策略優選混合近兩年回報為-37.52%,近一年回報為-22%,今年上半年回報為-11%,如此慘烈的業績,讓很多投資人忍不住吐槽稱,難道這才是楊明最真實的投資回報?(注:楊明曾在采訪中稱,平淡才是投資最真實的樣子。)。
再看中生代。蔣璆的代表作華安動態靈活配置混合近一年虧損22%,近兩年回報為9.39%,這要感謝2021年的巨大漲幅(73.64%),幫蔣璆美化了紙面上的盈利數字。蔣璆自2016年三季度接管華安動態靈活配置混合,至今超過8年,賬面顯示,他的任期回報為143.5%,實際上呢?蔣璆在這支產品上真的有為投資人賺到錢嗎?
我們可以來測算一下,2016年三季度末,華安動態靈活配置混合的規模只有2.6億。截至2023年一季度末,該基金規模為21億,規模膨脹了7倍。2016年-2022年,該基金收益情況分別為-0.24億元、0.27億元、-0.6億元、1.02億元、1.06億元、2.82億元、-6.24億元,2023年一季度,該基金虧損0.27億元,統計下來,2016年三季度以來,該基金累計虧損2.18億元。
這意味著,蔣璆過去6年賺得錢,2022年一年不僅全部還給了市場,甚至出現了倒虧。即使在扣除唯一的一次分紅,過去六年全體投資人仍然虧損近2億。
所以,盡管蔣璆在華安動態靈活配置混合的賬面回報很高,但并沒有給投資人賺錢。這也是為何投資人不愿再認購他新發產品的原因。今年6月1日,華安基金發布公告稱,旗下新基金——華安產業優選混合(A/C)募集期延長,截止日期由原來的6月2日延長至6月9日,這是蔣璆今年以來新發的第二只基金,但投資人選擇了用腳投票。
中生代中的饒曉鵬業績表現更加糟糕。在推銷新產品時,華安基金曾將饒曉鵬稱為長期年化收益20%以上的“寶藏基金經理”,“均衡型長跑健將”,事實如何呢?饒曉鵬的代表作華安聚優精選混合規模61億元,近兩年業績回報為-42%;近一年回報為-23%;近半年回報為12%,在全市場同類基金中排名倒數。這只基金成立于2020年7月,當年賺了14.43億元,2021年和2022年分別虧損2.07億元和15.21億元,2023年一季度虧損2.3億元,三年合計虧損5.15億元。
新生代中,劉暢暢算是2020年后突然躥紅的新人,2020年1月,劉暢暢接手華安文體健康混合A,當年該基金單位凈值增長率就高達87.87%,2021年為69.78%,回報優異。與此同時,其基金規模也急劇上升,2020年初基金凈資產只有1.3億元,到了2021年已高達80.46億元。
不過,劉暢暢的華安文體健康混合倍遭詬病的是,該基金主題雖然打著“文體健康”的旗號,但實際投資中不斷漂移,頻繁追逐熱點,什么熱追什么,從醫藥、消費到新能源、軍工,沒有劉暢暢不擅長的板塊。
有媒體調侃稱,劉暢暢很聰明,在一擊成名后,就開始躺平畫“直線”,吃基金規模紅利。近兩年,華安文體健康混合回報為-0.09%,近一年凈值回報為-15%,上半年回報為-8%。2020年-2022年,華安文體健康混合回報的凈利潤分別為0.82億、20.25億、-12.6億,2023年上半年,基金虧損可能在3億元左右。由此可知,過去三年,華安文體健康混合回報的累計凈利潤還剩下5億左右,按平均40億管理規模計算,平均年化收益率約4%,勉強跑過銀行定期存款。
新生代里的王斌和中生代蔣璆一樣,都是賬面收益好看,投資人絲毫未賺。
王斌的代表作華安安信消費混合近兩年回報為7.68%,近一年回報為-8%,雖然不佳,但在華安百億基金經理中已經是表現很優秀了(主要靠同事陪襯)。王斌2020年5月末接管華安安信消費混合,當年回報為88.91%,2021年回報為38.64%,業績卓著。可是投資人真的賺錢了嗎?
2020年、2021年和2022年,華安安信消費混合的凈利潤分別是6.76億元、7.73億元、-13.15億元,累計收益1.34億元,按照過去兩年平均40億元的管理規模計算,該基金平均年化收益率不如銀行存款。
即便如此,王斌在該基金上的任期回報仍然顯示為287.87%。歸根究底,都是基金規模膨脹惹得禍。2020年二季度末,華安安信消費混合的規模只有10.6億元,到2021年末,基金規模膨脹到62億元,增加了5倍。
這種擴張速度下,規模小的時候看似非常耀眼的賬面回報,待規模膨脹后,一夜之間被打回原形。
在華安基金8位百億規模基金經理中,過去2年、一年、6個月業績回報全部為正的只有一位:胡宜斌。
胡宜斌的代表作華安媒體互聯網混合規模61億元,管理時間7年多,任期回報195%。過去兩年,該基金業績回報為11.24%,近一年業績回報13%,過去半年業績回報為16%。今年上半年,這只基金趕上了AI和傳媒互聯網的風口,業績表現不錯。這也是華安基金目前力推胡宜斌的原因,在其他基金經理業績大滑坡的時候,只剩下胡宜斌還能為華安招攬一點人氣,打造華安基金IP的重任自然落在他身上。
丑聞頻發企業文化遭質疑
業績乏力的華安基金近兩年內部也頻頻傳出傷及企業聲譽的丑聞。
2022年7月15日,有基金銷售渠道爆出消息稱,“因目前華安基金臨時發生人事變更,目前正在募集期的華安品質甄選原投資經理因個人原因可能無法繼續擔任本產品基金經理,出于合規銷售、投資者知情及審慎考慮,我們建議該產品停止銷售,今日銷售以及昨天三點后下單的客戶,請務必提示客戶撤單。之前認購的客戶,我們正在跟總行申請給一個統一撤單的便捷流程。”
該通知涉及的產品是華安品質甄選,擬任基金經理為張某,該基金自7月7日開始認購,原定募集結束期為7月22日。來自市場上的消息稱,張某無法繼續任職的原因是涉嫌PC被抓,對于一家基金公司來說,公司重點培養的新秀經理發生此類丑聞,對品牌聲譽的傷害是不言而喻的。
華安基金選擇了低調掩蓋此事。
2022年7月16日,華安基金發布公告稱,華安品質甄選混合提前結束募集,自2022年7月16日(含當日)起不再接受認購申請。
7月21日,華安品質甄選混合基金發布基金經理變更公告,增聘劉暢暢為基金經理,張亮仍為共管基金經理。
2022年8月6日,華安品質甄選混合基金再次發布基金經理變更公告,張亮因個人原因離開基金經理崗位,并按規定在中國基金業協會辦理注銷手續。
實際上,在探長記憶中,產品在募集期間基金經理離職并停止銷售產品的案例非常罕見。按理說,華安基金應當就此作出具體說明,但自始至終,華安基金都拒絕向投資人解釋,僅用一句“個人原因”輕輕帶過。這種對待投資人的輕視和傲慢令人費解。
在另外一樁丑聞中,華安基金同樣表現出了類似傲慢的態度。
2021年3月,媒體曝光稱,華安基金從臺灣招聘的零售業務部首席培訓師張惟晴在海外社交媒體上大放厥詞,對中國網友抵制“H.M”和Nike等品牌的行為冷嘲熱諷,并將她工作的大陸和上海地區稱為“淪陷區”。
媒體稱,華安基金 “首席培訓師”張惟晴自2013年起,便在華安基金任職,長達8年。從張惟晴在海外社交平臺發布的帖子看,她是一個典型的“兩面人”,“仇中黨”,一邊吃大陸飯,一邊干著砸大陸鍋的勾當,公開宣揚“臺獨”,連喝杯豆漿也不忘攻擊大陸。
2021年3月12日,拿著華安基金高薪、身在臺灣休假的張瑋晴還不忘記嘲諷大陸,認為疫情防御臺灣地區做的比大陸好,將大陸稱為“淪陷區”,并預言“在淪陷區的話,就完蛋了”。
再看看張瑋晴對廣東揭陽市某項目動工儀式的評論,更是上升到攻擊黨和政府的地步。
在“新疆棉花”事件上,張瑋晴針對中國網友對國外服裝品牌的態度冷嘲熱諷,聲稱“NIKE有崩盤嗎?我三個兒子的衣服鞋子預算就等這波了”。
2021年3月30日晚10點25分,華安基金發布聲明稱,根據公司相關制度和規定,已于2021年3月30日通知員工張某某,與其終止勞動關系。
但是,對于一名在華安基金擔任重要管理職務長達8年、不停在社交媒體上公開散布“仇中”言論的“臺獨”分子,華安基金是真的沒看到嗎?華安基金真的缺人缺到一定要雇用一名“仇中黨”嗎?如果不是的話,這么多年又是誰在力撐張瑋晴呢?
退一步講,能夠允許張瑋晴這類人長期在公司工作,是否說明華安基金內部文化和企業價值觀存在嚴重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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