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樊德林
(資料圖)
每年這個時候
我都會喊上秋風
去拜訪一棵樹
這棵樹長在我心靈的高地
現今,早已枝繁葉茂
我和秋風一起,為它
寫一首抒情詩,并低聲吟誦
這棵樹側耳傾聽,它的每片
葉子上,都寫著一個名字
那些溫柔的橫,聽話的豎
調皮的撇,愛笑的捺
以及沉默的折
——代表著我教過的每一個學生
我和樹都會臣服于時間
用衰老和凋零,給命運
一個答案。我們守護的芽苞
它們依然還是年少的模樣
二十多年過去了,九月的風
開始吹進身體的裂縫
我愿手捧金盞菊,長久守望
不需要百靈鳥的歌唱
那淡淡的香,是一棵樹
內心的獨白和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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